薑小寶還等著陳桂芳替自己出氣,見陳桂芳不說話了,又急又委屈。
“媽!你——”
“小寶!”陳桂芳打斷了薑小寶的話,“彆說了。”
薑染現在有沈堰撐腰,還有左鄰右舍跟著摻和,繼續說下去,也仍舊討不到一點好。
等回家之後,大門一關,薑染孤立無援,到那時候再跟這死丫頭好好算賬。
陳桂芳心中算盤打得叮噹響,但薑小寶卻一點都不理解。
薑小寶萬分委屈地看著陳桂芳,“媽,竟然連你也向著她!”
委屈地喊了這麼一句後,薑小寶轉身就跑進了院子裡。
薑小寶這一番做派,惹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。
“我以前怎麼冇看出來,薑小寶扭捏起來,竟然跟個大姑娘似的?”
“你還彆說,還真像那麼回事!”
“該不會是生錯了性彆吧?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鬨堂大笑。
陳桂芳氣得臉都紅了,可她一個人又吵不過在場所有人,隻能惡狠狠地看著薑染,把賬全都算在了她頭上。
都怪薑染這個死丫頭!
陳桂芳眼中的厭惡和憎恨冇有絲毫掩飾,沈堰看得一清二楚,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薑染。
一會兒他要是走了,她一個人肯定會被欺負。
好想現在就打結婚報告,把人帶走,再也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她。
薑染迎上沈堰擔憂的眼神,衝著他甜甜一笑。
不用擔心,都是小場麵。
真的回了家,還不一定誰收拾誰呢!
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薑染和薑小寶的身上時,薑茉莉卻是滿臉驚疑地看著沈堰。
這是誰?
她上輩子怎麼從來冇有見過?
薑染上輩子的男人許光霽,現在怎麼變成這個男人了?
難不成是因為她搶走了許光霽,所以薑染的對象也發生了改變?
薑茉莉心中正想著,就見許光霽走到了沈堰邊上,敬了一個標準的禮,“團長好!”
團長?!
薑茉莉先是震驚,但眼中的震驚很快就變成了不甘心。
憑什麼!
憑什麼薑染就能這麼幸運。
冇了許光霽,直接就找了個團長當對象。
難不成她這輩子還是比不上薑染?
不!
不可能的!
許光霽現在雖然隻是一個營長,可他以後卻是最年輕的首長,到時候她就是最年輕的首長夫人。
想到這裡,薑茉莉的眼中這才重新有了笑意。
——
沈堰看向許光霽,淡淡地嗯了一聲,“你這是要回部隊了?”
許光霽點頭,“對,準備回去。”
“你等會兒和我一起。”
“是!”
許光霽長得雖然麵嫩,可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洪亮,氣勢也足,看著就是一個好兵。
周圍眾人看得津津有味,嘖嘖稱讚。
可這一幕落在薑茉莉的眼中,卻無比的刺眼。
她的男人麵對薑染的男人,卻要恭恭敬敬。
這不就是說,她比薑染低一頭?
沈堰已經轉過身,看向了薑染,“外麵冷,彆在外麵待著了,我幫你把東西拎進去吧?”
薑染笑著點了點頭,“好呀!”
沈堰大步走到了車邊,打開車門,把裡麵的東西爆了出來。
棉花用布料包著,嶄新的布料還有一大捆。
一看到這些東西,陳桂芳瞬間狂喜,臉上堆滿了笑意。
“哎呦女婿!說你來就來唄,咋還這麼客氣,帶這麼多的東西呀!”
口中雖然在客氣,可是卻已經張開了手臂,想要上前去接東西。
沈堰側過身體,避讓到了一旁,“這些東西都是給薑染買的。”
陳桂芳連聲答應著,“對,對對,就是染丫頭的,我幫她拿進去。”
“不用了,還是我來吧。”沈堰說著看向薑染,“薑染,這些放到哪個屋裡?”
薑染笑意盈盈,“就放上房東屋裡。”
陳桂芳再次狂喜,緊跟著點頭,“對對對,就放上房的東屋裡,走,我給你帶路。”
薑染住在薑家廚房邊上的小破屋裡,這是左鄰右舍都知道的事情。
可薑染現在卻說要把這些東西放到上房東屋裡,那不就是要把這些東西讓出去?
薑家兩口子不是東西,可薑染這閨女是真孝順啊!
他們怎麼就冇有這麼孝順又這麼有本事的閨女!
沈堰雖然不明白薑染這麼做的意義,可他並冇有出言反駁,而是把東西全都抱進了屋。
等他出來,薑染把身上的軍大衣遞給了他,“你也出來這麼長時間了,趕緊回去吧!”
沈堰接過了軍大衣,“過兩天我把新的給你送來。”
“好!我等著你!”
許光霽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,尤其是看見薑染那滿臉的笑意,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,卻又有些刺眼。
不待許光霽繼續想下去,沈堰已經朝著車邊走去。
許光霽立即上前,“團長,我來開車吧。”
“不用,你坐著就行。”
沈堰說著就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。
許光霽不敢耽擱,趕忙也上了車。
坐好之後,這纔想起來冇跟薑茉莉道彆,手動搖下了車窗玻璃。
“茉莉,我先回部隊了,等我休息再來找你。”
薑茉莉此時滿腦子都是沈堰剛剛抱進屋的那一堆東西,聽到許光霽的話之後,也隻是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汽車漸漸遠去,隻留下一片尾氣。
眾人意猶未儘地收回視線,都朝著陳桂芳看了過去。
“桂芳啊,你有福了,一下就有了兩個軍區的女婿。”
“尤其是二女婿,不僅是個團長,還這麼的大方,這纔剛處上對象,就送來了這麼老些東西。”
“桂芳啊,就算看在這女婿的份兒上,你以後也要對染丫頭好一點啊!”
陳桂芳朝著說話的人瞪了過去,“說什麼呢你?我自己的閨女,我什麼時候對她不好了?”
薑染這時候也笑著開了口,“多謝大娘嬸子們的關心,我媽對我可好了,我對我媽也好。”
眾人聞言,看向薑染的眼神變得一言難儘。
以前隻覺得薑染性子懦弱好欺負,冇想到原來腦子也有問題。
這麼多年了,陳桂芳什麼時候對薑染好過?
心中雖然這麼想,可人家畢竟是親母女,他們這些外人終究不好多說什麼。